水莲中学。
地处一个南方的城市,并不在风水宝地上落座,也从未诞生过什么大腕之类。
并不广阔的校园,劣质胶皮覆盖的暗红色跑道,年龄不超过十年,还被多处折断的树木,无一不展现着这间学校在日渐小康的社会中的逼匛。
这里的学生学力一般,校外还时常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游荡。
唯一的好处是学费低廉——甚至可说是近乎于成本价位了。
………………………………
唉……今天,也没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啊……
名为牧洋的少年用右手臂撑着脑袋,坐在因为学校经费有限而显得破旧的书桌前。
日复一日地循环于家与学校,总有一天会发出这样的感叹的——多或少的区别而已。
这位少年的长相硬要说的话,属于帅的那类。
但周围的同学都对他视而不见,有的甚至露骨地避开,不由自主地远离了班级中的这一片区域,而原因显而易见——牧洋的右脸处有一道疤痕,从眼角一路划到下颌,再加上天生神力的身躯和天生带杀气的眼神,被排挤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尽管他也想过对其他人解释这并非打架的时候留下的所谓“男人的勋章”,但是因为留下伤疤的原因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便忍住了到处解释的欲望。
而开学月余,各种小团体都已经成型的今日,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的伤痕到底是怎么来的了——反正这货就是单着,无论友情或是爱情都一无所获。
“哎,你听说了吗?今天好像有转学生要来哦。”
一旁的对话传来,牧洋的耳朵竖了起来——转学生?
稍稍,在无聊的日常当中多出了一点点变化,像是在池塘里丢入了一颗石头,溅起点点水波。
会是美少女吗?——真想鄙视第一反应是这种想法的自己。
这个关键词让他有了小小的期待。
没什么人会不期待生活发生改变的——因为,人们都期望着生活变得更好,更接近理想。
——即使最终,依旧没有什么改变:该强x你的还是强x你,换个姿势而已。
牧洋自嘲地笑了笑,牵动脸上的伤痕,让一旁的同学稍稍打了个抖。
看到这个反应,牧洋又在内心苦笑了一声——这回忍住没有发出声。
…………………………
“都安静,回座位了!”
台上的班主任扯着嗓门来了一嗓子。
无论是台下抄着作业的猥琐少年,亦或者抱成团的女生群体,都在短短的几秒之中回归了座位。
——尽管牧洋依旧能够看到少年藏在课桌下面没有写完的作业,和一个土气的妹子,好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的化妆品。
——真是什么样的学校养什么样的人呢。
不过班主任例外。
老实说,班主任是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大大咧咧的直爽性子让她男女通吃。
当然,最戳牧洋的好感带的,大概是她的名字:
“慕凉”,与牧洋相同发音的姓,与牧洋的名相同的韵母。
……也许,牧洋的感性真的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今天,我们班级将会迎来两位新同学。”稍稍清了清因为刚才的吼声显得有些沙哑的嗓子,慕凉宣布了同学们最想知道的事情。
两位?——这个数字让早已获得风声的台下同学稍稍有些骚动。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们迫不及待了,稍稍安静点——你们两个,可以进来了。”
后半部分,她是朝着门外喊的。顺带一提喊的声音太大了,整个楼道都是回声,让牧洋感觉有点小小的丢脸。
然后,两道身影走了进来。
“唉?!”“什么鬼?!”“我去?!”
那光景实在太过于异常,以至于有许多人喊出了声。
第一位转学生,是一位美少女。
深黑的丝绸般的长发绑成马尾,灵动俏皮的双眼,俏鼻下面挂着令人赏心悦目的嘴唇,加上标致的身材,露出的微笑可说是阳光的象征。
如果放在普通的街上,绝对算得上是回头率80%以上的目光聚集点——这还是在华夏的“低头族”日渐增多的情况下的数据。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美少女,达成了刚刚的妄想的牧洋,依旧不得不将视线转向另一位转学生。
看到“ta”的瞬间,牧洋手一滑,头磕到了桌子上——然而不顾于下巴的疼痛,牧洋抬起头来。
这种压倒性的存在感……看到的瞬间,就必然被捕获视线的“异常”,完全不该存在于现世的,可称为暴力的吸引力。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不由得呢喃出声。
“这个绷带头盔是什么鬼啊啊啊啊啊!!!!”
旋即转变为大叫——声音绝对比刚才慕凉叫两个转学生要大,但是叫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穿着无法被分辨体型的冬季长袖校服加上外套,头戴流线型的,纯黑无法观测到内部长相的机车头盔,像是见光就死一般在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都缠上大量的洁白绷带。
如同哪里的三流不良中二病一般的打扮,像是完全不想露出自己的肌肤的狂热者——做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修行。
“真失礼啊,我可是有名字的,别叫我绷带头盔啊。”漆黑的头盔转向了这边,牧洋感受到了带着压力的视线。
像是搞笑艺人般的穿着,却有着极其柔和的声线,虽然经过头盔的传导显得有点闷,但是依旧像是ta的穿着一样有吸引力——不同方向上的。
但光从声音却无从分辨男女——这点让牧洋感到十分诧异。
全场依旧处在遭受冲击的状态。
“老师?”美少女转校生偏过头,向老师提醒到——声音如百灵鸟般清脆。
是因为自己原本应有的视线被绷带头盔怪人给吸引走了而感到嫉妒吗?——半秒钟之后牧洋发现了这个想法的错误。
“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是想看这帮小兔崽子们受到你们外貌的冲击的样子啊哈哈哈哈哈!”
慕凉笑得花枝乱颤,宽松衣服下面的波涛汹涌稍稍将班里男学生的视线扯回来了一些。
—-只是牡洋有点在意班主任的话中之意:“你们”表示两人貌似是一起的。
“好了好了,小兔崽子们都消停点……你们两个自我介绍一下吧?”
老师终于摆出了老师的威严,敲了敲教鞭,让全班安静了下来,但是很明显,诸位同学的眼神中依旧充满求知欲的火焰。
“那……我先来吧,我是神崎理莎,十六岁。”
先是一旁的美少女开口了,摇动着黑色的长发向台下作了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日本人?”
“那就不奇怪了……”
“日本的青少年……多多少少……”
总感觉台下的同学反而是对国籍松了一口气——是觉得这个绷带头盔怪人这么打扮是因为中二病晚期所以可以理解了?
“真恶心……”
在牧洋注意到之前,他就牙缝中挤出了这样的心声。
当然不是针对台上的转学生,而是针对这些依据国籍来看人的人。
用国别来看人可是十分狭隘的。
——对于牧洋而言,只要会给他钱的人,都是好人。
可以说是十分纯真了。
“让各位失望了……我叫祭品,是个华夏人。”
头盔底下传出了带着笑音的自我介绍。
不用特地去看,牧洋就知道有不少人的表情僵硬了。
“跨国籍的两人吗?”有人首先发出了疑问。
“是的,我是孤儿——被我妹妹家里收养的。”
摊了摊包满绷带的双手,祭品这么说到——声音很好听,老实说会是想要拿去当声优的嗓子。
“请问,既然被一对日本夫妇抚养长大,为什么会是中文的名字啊?”
一个路人甲问道。
“被捡到的时候,就有一张写着‘祭品’二字的小纸条摆在摇篮里呢——当时就这么用下来了,后来我爸妈才知道这个名词的。”
祭品貌似自己对这个名字也不是很满意的样子——用略微高扬的声调表达着不满。
“名字先不说……虽然很不礼貌……但是我实在是听不出你的声音是男是女啊。”
忍不住了,真的好在意这个问题就连名字都是中性的场合——牧洋还是问了出来。
“……噗!”有一瞬间,一旁的神崎理莎笑出了声。
还有就是,总感觉那个头盔稍稍僵硬了一下。
到底为什么能够让头盔做出僵硬的感觉呢?——牧洋很好奇。
“……”
“……”
“……”
头盔沉默了。
“……………………………………男。”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他给出了答案。
不是牧洋吹,这个长得异常的思考时间,足够他做一道跟钱有关的奥数题。
“……”
“……”
“……”
全场因为他的沉默而沉默了。
“为什么会要想这么久啊?!!”
口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吐槽——牧洋为自己的交流能力的进步而颤栗不已。
“……有些时候,人就是要面对一些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呐。”
却得到了一个深沉得没有必要的答案。
“到底什么样的复杂情况才会让你被问及性别都要想半天啊!!!”
已经顾不得在班里的形象崩坏,牧洋的声音大到隔壁班敲墙以示不满了。
“………………你知道问相川步美她的性别是多么令她痛苦的事情吗?”
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头盔略略偏了过去,呢喃着发出了一声除了他自己之外谁都没有听到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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